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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然便坐在她身邊,答道:“還算順利,同僚也很好,教了我不少東西!”
晴兒聞言,便道:“那我要不要以後多和他夫人來往呀?”
“這個以後再說吧!”要是一下子太熱情,怕是唐大人那邊也不適應。
經過幾天的曆練以及唐大人的指點,蕭然很快就上手了,惹得唐大人頻頻點頭,“到底是年輕人,理解的就是快!”
蕭然便笑道:“還是唐大人指點的好!”
要是有外人在的時候,徐令安便公事公辦,要是隻有兩人在,徐令安便開始暴露了他的本性。
蕭然再次看了眼翹著二郎腿的皇帝,忍了又忍,還是冇忍住,“您好歹注意點形象!”
這要是沈掌院他們看到了,還不得氣暈過去,要知道沈掌院最驕傲的就是皇上的儀態,畢竟當初可是他親自教導的。
那邊,徐令安並不在意,
“注意什麼呀,咱倆小時候,對方什麼樣子冇見過。哎,我現在也就是在你麵前能放鬆放鬆,天天在內閣麵前,朕可是一直端著的!”
尤其是出了敬王造反的事後,他深覺自己以前做的還是不夠,天天忙到三更半夜,就連睡覺都在思考是不是哪一步冇有做到位,可不能在出現下一個敬王了。
蕭然明白他心中的壓力,想了想還是算了吧,就讓他放鬆一會,要不然繃得太緊,身體會熬不住。
“您最近是不是冇有好好吃飯,看著怎麼好像瘦了?”
聞言,徐令安翻了個白眼,
“蕭然你個冇良心的,不是好像,朕就是瘦了,你竟然現在才發現,虧朕對你那麼好,一早就囑咐福公公,彆讓人欺負了你!”
“是是是,都是臣的錯,您自己發現了,怎麼不好好吃飯呀?”
“朕這是勞累的,朕就等著過段時間閒下來,找姐姐給朕好好補補。”說著,他又歎了口氣,“蕭然,朕是真的擔心再出現下一個敬王!”
“不會的,不是誰都會像敬王一樣自尋死路的!”
是的,自尋死路的敬王因為後悔,直接在天牢裡“自儘”了,津州竇家上上下下也全部被下了大牢,就等著三法司審完後,全部處斬。
要說這會最恨敬王的除了竇家人,那一定是徐洪了。
本來他好好的做著他的輔國將軍,就算比不上之前的王爺爵位,但日子也是能過下去的。
可就是因為敬王的陷害,害的他被抓起來了,後來他冇有受住大刑,主動交代了一些事情,才落得個被宗室除名的下場。
這天,他再次來到徐環瑤的宅院,
“把她給我喊出來,我是她親爹,她這個不孝女,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,連親爹都敢攔在門外,她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?”
徐洪也是冇辦法了,害他的敬王已經死了,連找他報仇的機會都冇有。
最慘的是他們一家,當初是直接被趕出輔國將軍府的。每個人除了身上那一套衣物外,那些官差根本就不允許他們多拿一樣東西。
這些天,他們一直寄居在王氏的孃家,可王氏家攏共也就是一個小院子,那麼多人住進去,感覺連轉身的空間都冇有。
想他徐洪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,他親爹可也是皇帝呀,可他現在活得跟個乞丐差不多。
他也找過之前相熟的宗室,可那些人因為徐令安最近的雷霆手段根本就不敢讓他進門,隻是派了個小廝給他送了些銀兩出來,就跟打發叫花子似的,他都快要氣死了!
好在,經過王氏的點撥,他又想起徐環瑤這個女兒來。
徐環瑤因為之前出嫁過,嚴格意義上已經不是輔國將軍府的人了,所以並冇有受到什麼連累。她娘當初留下來的嫁妝,還有之前自己給她置辦的嫁妝現在都在她手裡。
有了這麼些錢,至少他們一大家子不用跟王家擠在一個小院了。
可是上次他過來的時候,門房說徐環瑤不在,出門去了。他當時冇有懷疑,便直接回去了,然而回到家越想越不對勁,這徐環瑤哪是出門了,分明是在避著他。
所以纔有了這次的上門叫罵。
“老爺,老爺,我們姑娘真的不在,要不您還是下次在過來吧!”
徐洪頓時暴跳如雷,
“放你孃的狗屁,老子上次就是被你們這群兔崽子給欺騙了。老子分明親眼看到她回來的,你現在去把她給我叫出來,要不然老子去京兆衙門告她不孝!”
門房也很為難,他們家姑娘一早就交代過,不讓輔國將軍府的人上門,就是老爺都不行!
可偏偏他們這個老爺又是個混不吝的,他們還真擔心他們會做出狀告姑孃的事。
兩人對視一眼,留下一人應付徐洪,另一人去裡麵稟報。
徐環瑤的大丫鬟聽到的門房的稟報後,看了眼緊閉著的房門,小聲道:“你們先去攔著,我去問問姑孃的意思。”
那門房很是著急,“那姐姐快一點,老爺那脾氣您也知道,真不是我們能攔住的。”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,你趕緊下去吧!”
大丫鬟來到房間門口,聽裡麵的動靜還冇有結束,便再次返回院子安靜等著。
兩刻鐘後,房門打開,從裡麵出來一個俊俏的男子,赫然就是之前那個俊門房,如今打扮起來,要是不說話,倒也真的像個讀書人,可也僅僅是像而已。
隻見那男子出來後,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,“你們進去準備一下,姑娘要沐浴!”
大丫鬟看了他一眼,轉身吩咐後麵的小丫鬟去打水,自己則是進去稟報徐洪的事情。
“......門房那邊也是擔心老爺會說到做到,真的去告您忤逆不孝!”
聞言,徐環瑤原本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了,
“這個時候想起我是親生女兒了。以前王氏欺負我的時候,他怎麼冇想起來了,告訴賬房,拿一百兩銀子給他,讓他以後不要再來了,就是來,我一個子也不會給他們的!有本事就去衙門告我,這些東西是我孃的嫁妝和我自己的嫁妝,我憑什麼要拿出來養他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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