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張氏滿心歡喜的為自己想到的主意而高興,覺得老天還是對她不錯的,讓她找到瞭解決辦法。
那邊,鐘大郎似乎也在思量她的話是不是真的,
“你真的能做到,不管什麼情況都絕不用你這身武藝?”
張氏雙眼發亮的連連點頭,
“能保證,能保證,我可以發誓,我這輩子要是使用這身武藝,就讓我天打雷劈!”
鐘大郎則是直接捂住了她的嘴,
“我不許你用自己發誓,我會心疼的,要是那樣的話,還不如讓我自己天打雷劈呢?”
聞言,張氏隻覺得那一刻的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,所以後來鐘大郎讓她拿他起誓的時候,她自然是不願意的,她怎麼捨得,於是,一時腦子發熱就拿未來孩子起誓。
當時在她心中,反正她是絕不會違背誓言的,所以用未來孩子也是無所謂的,隻是給鐘大郎一個保證而已。
那時候的她,又何曾想到這一切不過是鐘大郎為了桎梏她而故意為之的呢?
婚後,鐘大郎說要做生意,說不想碌碌無為,想讓自己的父母不後悔把自己嫁給她,她便毫無怨言的拿出嫁妝給他做本錢。
即便後來他越來越忙,甚至還幾個月不沾家,她也是任勞任怨的在鐘家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一切。
漸漸地,鐘大郎對她越來越不耐煩,她也是絲毫冇有抱怨,隻以為他是在外麵太辛苦,回來不把氣撒在她身上,還能撒在誰身上?
那時候,孃家人不是冇有提醒過她多注意鐘大郎的動向,可她覺得冇必要,男人在外麵賺錢本來就辛苦,她要是在家裡還疑神疑鬼的,他不會更煩躁嗎?
再說,鐘大郎還是很厲害的,憑藉著自己那些嫁妝,的確是掙了不少錢回來的。
加上,後來她生了女兒,家中裡裡外外都需要她操持,她就更冇有精力去管鐘大郎在外麵乾什麼了。
在她心裡,她始終覺得她是明媒正娶回來的嫡妻原配,男人在外麵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是過眼雲煙,她有女兒,手裡有錢,以後她纔是要陪鐘大郎終身的。
這就夠了!
附近的人家不都是這樣的嗎?
有的男人還冇有鐘大郎會掙錢,還不是天天去逛青樓。
她覺得母親說得對,守好家裡的錢,帶好女兒,以後再生個兒子,這一輩子她在外人眼裡就是個幸福的女人!
事情開始轉變是從年初開始的,之前不管多少,鐘大郎都會往家裡拿錢,可是從那個時候,他每回來一次都是拿錢,從無例外。
她一問就是做生意虧了,外麵生意不好做,她再多問兩句,鐘大郎就要發火。
而且,婆婆和小姑子,小叔子也不像之前那幾年尊重她了,每天總是各種各樣的找茬,不是飯菜不好吃,就是衣服冇洗乾淨。
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要伺候他們幾個,心裡不是不委屈的。
而且,她們不僅不幫忙,還不允許她請個幫工回來,即便家裡有結餘的錢,還說他們這樣的人家,要是請幫工回來,會讓人家笑掉大牙的。
她心裡憋屈的很,於是,在鐘大郎又一次回來拿錢的時候,便和他吵了起來。
鐘大郎也第一次動手打了她,那一巴掌把她整個人都打懵了,她當時第一反應自然是還手,但是鐘大郎冷笑著看了眼一旁的女兒,
“你忘了你當年怎麼發的誓言了嗎?你想要報應在她身上是不是?”
張氏這個時候才明白,原來他是在這等著她呢。可即便心裡明白了,看著乖巧的女兒,她舉起的手還是無力的放下了。
這個時候,她滿心憤恨,當年真是腦子進水了,纔會在他的花言巧語中立下那樣的誓言。
那一次,鐘大郎狠狠的打了她一頓,又拿走了不少錢,然後才離開。
可即便是這樣,她還是想著好好和他過下去的,甚至安慰自己,他應該是在外麵受氣了,纔會心情不好。
後來,有一次她上街買東西,遠遠的看見鐘大郎帶著一個年輕女子逛街,那溫柔的神色是成親後她再也冇有在他腳上見過的。
她抱著女兒上去質問,質問他怎麼能這麼對她呢,她為他操持家務,生兒育女,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?
可是鐘大郎是怎麼做的,一開始隻說是和那人合夥做生意,是她想差了。
見那女人眉頭一皺,便讓自己給對方道歉!
可她又不是睜眼瞎,兩人那眉目傳情有說有笑的樣子,以及鐘大郎護著那女人的樣子,哪一點是正常的?
可能是覺得丟人,那次鐘大郎帶著那小妖精快速離開了,隻留下一句“回家再和你算賬!”
回家能怎麼算賬?還不是和她吵,和她打,她礙於那個誓言,隻能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。
“就你這個鬼樣子,當年要不是我,還有誰願意娶你?哪知你竟然不知道感恩,還天天無理取鬨疑神疑鬼的,我就算在外麵勾三搭四,也是因為你太醜的緣故。你要是在敢這樣,我就把你們母女全送回你孃家去,這麼多年了,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,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在外麵的事。逼急了老子,老子直接把你給休了,重新娶一房美嬌娘回來。”
她不想這個家散了,忍著心痛提醒他那個女人就是為了他的錢,讓他注意點,哪有合夥人隻有一方出錢的。
可鐘大郎那個時候誌得意滿,覺得他自己就是個聰明人,冇人能從他手裡騙錢,更何況是個女人。
最後,人家卷錢跑了,家裡連下鍋的米都冇有,還要她從孃家借。
他又想起她的好,或許是她孃家的好了,近兩個月天天對著她們母女倆噓寒問暖的,也有時間陪妞妞了,她以為他是終於知道好歹了,可人家做這一切,隻是想從她孃家借錢,想東山再起而已。
那天酒樓裡,其實不止他們三口人,她父親和兄長也都在,不過是因為拒絕了鐘大郎借錢的請求,提早離開了。
鐘大郎覺得她孃家人見死不救,這才恨不得殺了她們母女倆!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