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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我們這樣的身份隨侍禦前,於禮不合。”蕭婉兒解釋道。
皇上到時候肯定會進軍營的,顧威和胡誌軒他們還好說,他們都是男子,自己可是女子,肯定會有人說嘴的。
畢竟當初太祖皇帝可是嚴令禁止女子去軍營的,尤其是發生戰事的時候。
朱斌應該也是想到了這點,便道:“沒關係的,蕭東家到時候帶著小然和阿青住在涼州城就是了。”
那她去不去不也冇什麼不同,不是嗎?
那邊,徐令安就始終低垂著頭,“蕭姐姐是不是嫌棄我呢?”
蕭婉兒很無奈:“怎麼會呢?”
自己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,怎麼會嫌棄他呢?
徐令安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蕭婉兒,“就是嫌棄了,你都不願意陪著我,我身體都還冇好呢。你都忍心不管我。”
“那我回去和顧威商量一下,再回覆你。”
“顧大哥肯定都聽你的。他要是不聽你的,我讓朱師傅教訓他。”
蕭婉兒:......
正在蕭婉兒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,有人在門外稟報道:“啟稟皇上,大門口有人要見蕭東家!”
徐令安看了眼一臉迷惑的蕭婉兒,朗聲問道:“是什麼人?”
“回皇上的話,對方自稱是薑家三媳婦。”
蕭婉兒立馬道:“我去見見她!”
徐令安嘟著嘴道:“好吧,我派兩個人跟著你,她就算幫了我們,也不能因此大意了。”
聽他如此說,蕭婉兒又有些內疚,他這麼關心自己,自己還推三阻四的,不想去涼州,好像太不近人情了。
蕭婉兒一路上都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隨皇上去涼州,直到身後有人提醒道:“蕭東家,人就在那。”
蕭婉兒收斂心神,點點頭,走過去問道,“你找我什麼事?”
薑家三媳婦抬頭笑了一下,“蕭東家,我孃家姓劉,單名一個玉字。”
蕭婉兒點點頭,“劉姑娘,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你的情況了,不會有人為難你的,你是要回家,還是......”
劉玉苦笑了一下,“冇有家了,我父母都已經去世,我本來是要去投奔未婚夫的,但現在這樣......”
蕭婉兒明白她的意思,“那你接下來以什麼打算?”
那邊,劉玉突然跪了下來,
“蕭東家,我冇有其他的要求,隻希望能有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活下去就行。您救了我,我願意一輩子當牛做馬伺候蕭東家,求您不要嫌棄。”
蕭婉兒上前將她扶了起來,勸道:“你還年輕,後麵的路還長著呢,不用如此。這些錢,你拿去好好生活吧。”說著,拿出個荷包遞了過去。
這裡麵住著皇上,她怎麼敢隨隨便便收下一個來路不明的人,這人之前的遭遇是很可憐,但這也不代表什麼。
“蕭東家,求求您發發善心吧,我真是害怕了,除了您,我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。我什麼都會做的,您彆嫌棄我。”劉玉一直抱著蕭婉兒的大腿哭訴。
“劉姑娘,真的,我不是不幫你,而是我自己也住不了主的,我們現在也是寄人籬下的。”
“蕭東家,我不會讓你為難的,我可以去求主人的。”
蕭婉兒掙紮著退後了兩步,定定的看了她兩眼,然後問道:“劉姑娘是怎麼找到這裡的?”
劉玉似乎冇想到蕭婉兒會突然這麼問,愣了一下才答:
“縣城就這麼大,我走了兩圈,看門口有這麼多護衛,便猜想應該是你們,所以......”
蕭婉兒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,笑道:
“所以,劉姑娘你這麼聰明,應該知道我在這院子是住不了主的,所以,彆為難我,好嗎?”
剛救出皇上的那天,這人全程跟著他們,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猜出了什麼。如此,她更不能將人往院子裡帶了。
之前她冇來得及細想,但現在想想,這人如此聰明,這幾年怎麼會逃不出薑家呢?之前看,她在薑家的行動還算是自由的呀。
“蕭東家,我,我,我冇有其他意思,就是想要一個藏身之所而已。”
“不好意思,除了資助你一些錢財外,我真的幫不了你。”蕭婉兒的態度很堅定。
劉玉最後冇再說什麼,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,道:
“既然蕭東家如此狠心,那劉玉就不打攪了,一切都是我的命,也祝蕭東家能得償所願。”
蕭婉兒簡直無語了,她承認她有時候確實挺狠心的,但對她劉玉,還真冇做什麼狠心的事。
就是韃靼人來的那天晚上,因為擔心連累了她,自己還將她托付給了醫館。
看著走遠的劉玉,一旁的禁軍道:“蕭東家,這人看著不簡單,要不要去查一下?”
“你把剛纔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朱師傅,看朱師傅怎麼安排。”
“好的!”
這些禁軍對蕭東家幾人的印象很好,明明皇上對他們很親熱,也給了他們很大的權利,但幾人卻從來不會做越俎代庖的事情,什麼事都會先過問一下他們禁軍:可不可以?行不行?會不會很麻煩?
就像剛纔,要是彆人的話,他們可能還會擔心會不會就同意了這個劉玉的請求,但因為是蕭東家,他們是一點都不擔心。
因為人家蕭東家很明事理。
蕭婉兒不知道因為剛纔的事,她在這些禁軍的眼裡得了一個明事理的美譽,這會她正在和顧威商量去涼州的事呢。
雖然自己做了決定後,顧威很大概率應該也不會反對,但那樣對顧威來說太不尊重他了。夫妻倆的事情還是應該有商有量的纔好。
蕭婉兒將事情一說,“這種事我不好一個人做決定,來和你商量一下,你是怎麼想的?”
顧威笑著道:“你決定就好,咱們家都聽你的。”
“你畢竟是一家之主,你的意見很重要。”
一句話,說得顧威心花怒放。
見外麵無人,顧威湊近,故意低沉道:“都聽你的,都聽你的,咱們家白天你做主,晚上我做主就行。”
蕭婉兒瞪了她一眼,“胡說什麼呢?”
這人也真是,說什麼事最後都能扯到那上麵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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