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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大人看著前麵的婦人,他知道不能以尋常婦人來看待此人。
做為護送皇上從寧州回京城的恩人,對方肯定冇有她外表看起來這麼柔弱。
“蕭東家,我們今天過來是為了替我那不孝子道歉的。”
蕭婉兒笑了笑,
“道不道歉的無所謂,反正令郎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,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們到底哪裡惹了他?還有之前竇明芝的事,也是令郎的手筆吧?”
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張裕後來捨棄了竇家?
張父點了點頭,“是,他的小廝已經把他做的一切都說了,竇家的確是他指使的。”
“至於原因,他說是因為蕭東家你!”
蕭婉兒站起身,“看來,今天張大人過來也不是誠心的,那這道歉就不必了。”
鬼的為了她,張裕根本就不喜歡她,這不過是他的藉口罷了。
見蕭婉兒要走,張夫人開口道,“蕭東家請留步。”
蕭婉兒定定的看了眼張夫人,道:“張夫人還有事嗎?”
張夫人看了眼大堂裡的其他人,麵露難色,“我想單獨和蕭東家聊兩句。”
蕭婉兒思考片刻,便應下了。
下午,顧威來接她回去的時候,蕭婉兒就把今天張裕父母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顧威,你知道張裕做這一切是為了誰嗎?”
“誰呀?”
“你還記得京城的張貴妃嗎?”
顧威一臉震驚,“張裕喜歡張貴妃?他年紀比張貴妃兒子的年紀都還小吧?”
張裕這麼重口味嗎?這也真是太讓人刮目相看了。
蕭婉兒:……
“不是張貴妃,是張貴妃的侄女!”
張貴妃的侄女雖然惡毒,但人家確實漂亮呀。
兩家雖然都姓張,但並不是一個祖宗的。
據張母所說,張裕對張貴妃的侄女很早的時候就情根深種。
但張父並不讚同兒子的想法。
先不說兩家都姓張,就是那姑孃的嬌縱的性子都不適合他們家。
可張裕不這樣想,知道了張姑娘因為蕭婉兒而被皇上罰入浣衣局後,他自然是心心念念要為心上人報仇了。
一開始,他因為顧威等人和皇上的關係,以及為自己家族考慮,並不敢很放肆的,隻是指使竇家給他們製造點麻煩而已。
聞言,顧威挑眉,“那為什麼現在就敢放肆了?”
“張夫人說,他問了張裕的小廝,好像是前段時間張姑娘給他寫了一封信,他才這麼做的。”
張夫人的說法肯定有為兒子減輕罪名的意思,但蕭婉兒覺得大致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。
張家父母應該也是擔心自己會向皇上告狀,所以才解釋的這麼清楚。
顧威就牽著她的手道:“好了,不想這些了,咱們去吃牛肉麪吧?”
蕭婉兒點點頭,她也有點饞了。
福伯見到兩人很是開心,
“威小子,有段時間冇見到你們夫妻了。呀,你媳婦懷孕了?”
顧威笑著道:“是呀,這不是快當爹了,所以要努力掙錢嗎?”
店裡就有人笑著道:“顧東家這話說的,你那兩個豬肉鋪都夠養老婆孩子了吧,還用努力嗎?”
五月的時候,顧威又在城東這邊開了間豬肉鋪,顧家豬肉鋪也開始有分店了。
另一人就道:“那將來小東家生下來,不也要娶媳婦生孩子嗎?”
顧威就哈哈大笑道:“還是這位大哥說的在理。”
兩人買了好幾份牛肉麪和肉夾饃帶回家吃。
這天,胡誌軒剛來到商行,就見大傢夥看他的眼神不太對。
他問身後跟著的默書,“最近商行裡有什麼事嗎?”
默書搖搖頭,“冇有呀,冇聽說有什麼事呀?”
胡誌軒又看了眼一見到他就眼神躲避的眾人,麵不改色的走了進去。
嗯,自從他上次為了麻痹張裕,配合蕭東家兩人演了那齣戲後,商行的人都會用自以為隱晦的眼神打量他,他都已經習慣了。
胡誌軒以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,可是一跨進他的院子,他還是被突然撲上來的人嚇了一跳。
“胡公子,胡公子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因為你長得帥,出身好,能力強,還比我有錢就嫉妒你,還總是回家在我媳婦麵前說你的壞話,導致我媳婦和黃姑娘對你產生那麼大的誤會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,再給我一個和你做朋友的機會吧,求求你了。”
胡誌軒:……
“顧威,起來,你先起來!”
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他的腿像什麼話。
“我不起來,今天你要是不原諒我們,我死都不起來。胡誌軒你大人有大量,就原諒我們這一回吧,我承認,都是因為我心胸狹隘才導致這麼一出的,你就原諒我們吧。”
胡誌軒一臉嫌棄的踹了他一腳,他以前怎麼冇發現顧威這廝如此,如此……不要臉呢?
那邊,顧威立馬誇張的摔倒在地,“好疼呀!會不會骨折了?”
“但是,胡誌軒隻要你能消氣,就是再踹我兩腳都冇事,你踹吧!”說著,顧威坐在地上,一臉的視死如歸。
門外的議論聲一陣陣傳來:
“原來是顧東家嫉妒我們東家呀?我就說嘛,我們東家要什麼有什麼的,怎麼會嫉妒顧東家呢?”
“之前蕭東家她們來鬨了一場,我還以為他們要鬨掰呢,冇想到顧東家這麼塊就來求和了?”
“是我,我也會來求和的,你們冇聽說嗎,咱們通判大人可能會暫代知府一職,我聽人家說,雖然隻是暫代,但後麵朝廷肯定就會直接升他為知府的。”
“那我們東家就成知府家的公子了?那以後寧州城咱們東家就是橫著走都沒關係了。”
“去去去,咱們東家又不是螃蟹,怎麼會橫著走呢?”
胡誌軒:……
默書正聽得津津有味,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涼意,抬頭就見他家公子正在瞪他。
默書一個激靈,立馬反應過來,快步來到院子門口趕人,
“一個個都冇事乾了是不是,趕緊乾活去,一會我就去找你們管事的聊聊,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麼閒?”
那群人頓時一鬨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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