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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婉兒和黃杉對視一眼,皆有些唏噓,“那後來呢,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?”
胡誌軒便道:
“當時尤姑娘隻承認她是閒極無聊纔去的春風樓,她和那個男人之前更是不認識。但是眾口鑠金,大家對她究竟是被陷害的,還是被怎麼著根本不關心,他們已經認定了尤姑娘是個水性楊花,跟有老婆的男人攪和在一起的壞女人。”
“甚至還有人說,她之前談成功的那些生意都是靠睡覺得來的。尤家的那些客戶們為了從這件事脫離出來,紛紛和尤家解約,尤家一時元氣大傷。”
“後來,尤姑娘從家裡閣樓上跳了下來,摔斷了雙腿,再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,反正這事發生一個月後,尤家就變賣家產離開了寧州,至於去了哪冇人知道。”
蕭婉兒皺眉,“這件事中,春風樓全身而退?”
胡誌軒點點頭,“是呀,春風樓絲毫不受影響,聽說那段時間他們家的生意不降反升。”
黃杉就眯著眼看向他,“胡誌軒,你怎麼這麼清楚?連人家生意怎麼樣都知道,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去呀?”
胡誌軒眨眨眼,“怎麼可能,當時事情那麼大,隨便走在街上,大家都在談論這事,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?”
“哼!”
那邊,顧威就順勢勸道:“你們倆要是無聊,就去逛逛街,買買首飾都行,那個地方是真的不能去。”
實在不行,他也可以在家跳舞給媳婦看,雖然應該不怎麼好看,但也是舞蹈不是。
尤姑娘當時肯定也以為自己女扮男裝不會被人發現,可結果呢,不僅被人發現,還被人陷害了。
是的,陷害。
就是今天聽到這個故事,他也不認為尤姑娘會在那種地方和男人幽會,能將尤家生意擴大的人肯定不會那麼蠢。
要說之前蕭婉兒還有些蠢蠢欲動,現在聽到這個故事,她是一點想法都冇有了。
這個世道本身對女子就更加苛刻,她可不想僅僅是為了看歌舞就去深入險境,
顧威說的對,那種地方什麼牛鬼蛇神都有。
她一直都相信,這個世上聰明人很多,她不能仗著小聰明就以為能百分百的掩人耳目,要真被人認出來或是出了什麼事,這世上可冇有後悔藥吃的。
要知道她現在名下可有好幾間鋪子,個人形象還是要維護好的。
一個婦人去逛春風樓,人家在背後不一定怎麼編排她呢。
“杉杉,你也不能去,知道嗎?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說不定那種地方就有人比你用藥更厲害呢。”
黃杉點點頭,“我知道的!我還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陷害的尤姑娘?”
說著,她就可憐兮兮看向胡誌軒,她真的是很好奇!
胡誌軒:......
他八年前還是寧州的一個小人物,這種事他真的接觸不到更機密的訊息!
“有機會我幫你問問。”他爹那時候已經調到了寧州城,應該知道些什麼。
下午,顧威和胡誌軒他們剛離開,對麵玉萱布莊再次敲鑼打鼓起來,然後蕭婉兒就見不少人往那邊跑去。
“這個楊東家果然大方,走,大夥還去看跳舞的呀!”
楊文萱站在二樓朝下看去,見到源源不斷趕過來的人群,得意的笑了。不僅下午有,明天後天也都有,屆時,這些姑娘還會邊走邊跳。
很快,大家就都會記著玉萱布莊的名字。
啞婆婆說過的,先要把他們的店鋪名字深深的印在大家的腦海中,以後大家一提起布莊,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玉萱布莊,他們就會下意識的過來。
楊文萱目光一掃,便看到了對麵的蕭婉兒和黃杉似乎也看的津津有味。
她心中冷哼,以後自己一定會將他們統統踩在腳下的。
總有那麼一天的!
隔天,蕭婉兒一來到大街上,就看到了昨天玉萱布莊的那些姑娘,邊走邊跳舞,她們身後有個兩個半大少年手舉著一條橫幅,上麵赫然是“玉萱布莊”四個大字。
蕭婉兒有些羨慕,“楊文萱這法子應該很管用吧!”
她怎麼就想不到這樣的宣傳方式呢?這比他們之前請孩子出來乾呦喝更加吸引眼球。
不僅是蕭婉兒,就是其他人也被玉萱這波宣傳方式給震驚了。
不少人過來找楊文萱請教,楊文萱絲毫不吝嗇,直接拱手笑道:
“這本來就是我無事時想出來的,大家要是覺得不錯,儘管拿去用就是,還提什麼請教,這不是折煞我了嗎?”
那些人自然開心,“楊東家大義,真令我們敬佩!”
有人就附和道:“是呀,是呀。而且我發現了咱們寧州城就是風水好,你們看這邊楊東家,客似雲來那邊的蕭東家,個個都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主,真真是把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也給比下去了。”
“可不是,可不是,我就說我們寧州城人傑地靈。前幾天我還聽說,五月的秀才考試,今年還有個十二歲的小少年,真不知道是哪家的祖墳冒了青煙,出了這麼個好苗子。”
那肯定是對自己有一定的信心,纔敢報名的,要不然,他學堂裡的先生肯定也不會同意的。
楊文萱本來心裡聽著這麼多讚美的話,還是挺開心的,誰知道,對方居然又說到了蕭婉兒身上。
她剛準備開口說話,就聽有人鄙夷道:
“要我說,還是楊東家更勝一籌。那個蕭東家忒清高了,明明是開門做生意的,上次我帶著幾個外地過來過來的朋友去吃飯,他們聽說東家是個婦人,便想見識見識,誰知道請了幾次人家都不露麵。反正我以後是再也不去那邊了。”
眾人心中嘲笑道:人家可不僅是一個飯館的東家,人家還是輕車都尉的夫人,是你能想見識就見識的嗎?
他們便是商人之家,迫不得已需要夫人或是女兒出來打理生意的時候,也不會說讓她們去應酬這些。
可大家不管心裡怎麼想,反正還是嘴上還是道:“劉兄,咱們今天可是來找楊東家請教的,不說那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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